此时无求

红灯区(1)

妓/院老板x职业杀手 au  【强x强】

是【安咎】是【安咎】(划重点)

私设如山 ooc警告【。】

HE,全篇3w4,已完结~欢迎戳合集~

文笔跟不上脑洞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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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朦胧的月色下一个黑影轻巧地攀着细绳从屋顶翻越而下,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三楼的一个阳台上。

  落地窗半开着,女人娇腻的呻吟伴着浓郁过头的胭脂香毫不掩饰地飘泄出来,空气中充斥着引人沉沦的淫糜气息,窗外的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
  通明的灯火点燃着深秋的凉夜,虽已经过了午夜,花红酒绿的成人世界才刚刚开始。MS,全称Moonlight Sonata,坐落在本城黄金地段,是整个红灯区最著名的桃色业务经营所之一。各种主题的情趣房间,满足顾客需求的各式“玩具”应有尽有,尽显媚态的女伶男妓们尽其所能地服务着顾客的欲望。

  明明是妓院却偏偏要取这种名字附庸风雅,故作清高地遮掩骨子里的庸俗,黑衣男子不屑地轻哼了一声。

   窗帘半掩,强行忽视了两具纠缠的裸体,他快速地用目光搜寻了整个房间。依然是普通的客房。

  

  只剩最后一间了。要找的人一定在里面。

  

  男子轻巧地一跃便跳上了相邻房间的阳台。玻璃窗紧闭,只有内层轻薄的白纱帘掩着,室内的灯光仍是暧昧的淡黄色,看上去与其他房间无异。

  窗外的蒙面人小心地紧贴着墙壁,微微探出头去隔着微微透亮的纱帘打量屋内。只隐隐看得清屋子正中站立的人影,身体冲着一个方向在对着什么人压低了声音说话。屋里明显有不只一个人,他不敢轻举妄动,定了定神,仔细确认了一下行动目标。

 

  【处理掉MS的老板,谢必安。】

 

  接到工作的时候只有这么一句话,范无咎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对方是谁。回邮件追问的时候,那个匿名的号码讯速地发来了一张照片,并附上了一个让他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酬金数。

 

  范无咎做职业杀手,从一开始就并非出于本心。几个社会上的兄弟看他实在落魄,又知道他从小习武身手过于常人,又在部队里杀过敌,便瞒着他替他接了活:一个富商出了钱,要杀欺负了自家千金的地痞流氓。

  谋财害命又逍遥法外的人,总要有人替天行道。几个兄弟这样劝他。

  范无咎知道几个朋友是想帮自己,但是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工作,一旦进去了就很难脱身。再者说,人心都是肉长的,并非在征战中,要下手夺取一个人的性命谈何容易。

  最后还是拖到了约定期限,富商派人施压威胁,才不得已动了手。

 

  干净利落,没有留下一丝把柄。

 

  跟着早报上小混混心脏病突发横死街边的新闻头条来的,还有扛着整包现金的富商私人保镖。

  做任何事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坐在客厅里看着成捆的现金,他并不喜。这够养活自己几年的钱财是沉重的代价换来的,范无咎知道自己在出卖着内心深处的什么。

  道上的人笑话他装清高,没饭吃了才去接活,而且每次一定要问出个目标人的罪名来,抱着个惩恶扬善的名号。他不反驳也不恼,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最后的底线,范无咎他不是个冷血的杀人狂魔。

 

  发来邮件的这个匿名号码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了。网线那端的人是谁虽然不能肯定,但就几年前的那两次任务目标来看,大概能猜到是某个市面上声名显赫的老板。

  “理由?”范无咎眯起眼看了看那串天文数字,还是回复了两个字。

  “事成的酬金够养活你一辈子了,还不知足吗?”

  他皱了皱眉,点开了附件里的照片。第一反应,这个人和自己认知中的妓院老板没有一丁点重合之处。远不是长着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人,照片里的人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,正站在讲台上说着什么。面向镜头的侧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竟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。

  “告诉我理由。”

  对面沉默了一会,回复,“他卖不干净的东西,伤害了我儿子。”

 

  是个足够充分的理由。

  

  夜晚的秋风带着有些刺骨的凉意,吹得阳台上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范无咎裹紧了身上的单衣再次向屋内看去,透过窗帘看到中间站着的人身边多了两个女人的身影,有些做作的喘息声紧跟着飘了出来。他厌恶地收回目光,随意地往墙上靠,谁知却不偏不倚正撞到一块被风吹雨淋久了松动的墙皮,那物便被压成碎屑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。

  屋内一下子安静了,他听到由远及近的皮鞋声和窗帘被一把拉开的声音。阳台很大,贴着墙壁躲在光线所及的死角,只要对方不探头出来就看不到躲着的人。

  窗被从内推开,范无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,紧接着便听到男人清澈的嗓音,“王老板多虑了,大概是只路过的野猫。”

  “猫?切,真扫老子的兴。”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应道,大概就是那人口中的王老板。

  窗边的男子转身回到屋中,轻笑了两声“王老板大不如移步准备好的客房,何必要在我这办公室里扫兴呢?”

  “安爷这是轰我走?”房间正中的男人干笑了两声,开口道。

  “不敢,给王老板提个小建议而已。”分明是柔和的语调,却格外地有压迫感。范无咎松了口气,感叹有钱人也不好当,听说话都要掂着分量,不像自己,从来都是有一说一。

  王老板冷哼了一声,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讽刺,“安爷还是那么洁身自好,每次谈完正事就走人,从来也不享受。”

    后者不应,男人再次开口,“还是说——”故意地拖长的尾音里夹着令人作呕的油腻,“我们帮里可有不少哥们惦记着您的姿色呢。”

   范无咎在窗外听着挑了挑眉,想起委托人发给自己的照片,图中人那用“清秀”都不足以形容的侧脸。安爷想必就是谢必安了,屋中男人赤裸裸的调戏竟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,好奇起当事人的反应来。

    “比起关心我的事,王老板——”低沉了几度的嗓音里竟没有带上一点羞恼和无措,相反的,话语传进听热闹的人耳朵里竟含着几分压迫和说不出的魅惑感,“你自己的火是要去客房让这两个姑娘陪你泄呢,还是就留在这儿,让我帮-帮-你呢?”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,一句话听完竟让范无咎捏了一把冷汗,虽然不知道那人口中的帮指的是什么,但是听起来绝对不会让人好受。

   哑嗓的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应,使坏不成反倒被对方的气场压制得被动,尴尬地笑了两声,“开个玩笑而已,安爷别当真,这就走。”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伴着女人的高跟鞋声,没人再说一句话,不一会儿便听见“咔嚓咔嚓”的房门开阖,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  

  热闹看完该干活了。

 

  范无咎揉了揉冻得有些麻的双手,讯速从皮靴里掏出准备好的军用匕首。谁知紧接着就听到屋中再熟悉不过的子弹上膛的声音,和那人带着些许慵懒的一句,“出来吧,外面的小野猫。”

  是在叫我?是开窗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吗?为什么刚才不说?范无咎感觉一瞬间血液的温度降到了冰点,竟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乖乖走进那房间去。

   “外面已经布了人,你跑不掉。进来,我不开枪。”轻柔的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
  带着面具的杀手迅速压下惊讶和恐慌,恢复了理智,咬咬牙走进落地窗透出的光线范围中,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皮质座椅上把玩着手枪的人。

  比照片里还要好看。这竟是范无咎不争气的第一反应。

  那人看上去不慌也不恼,嘴角弯弯带着有些玩味的笑,正眯着漂亮的的桃花眼打量自己。他盯着男人五官精致的脸看了一会,心想方才王老板说的什么兄弟们惦记,可能还真不是玩笑话。

 “谁让你来的?”张口仍是不徐不疾的平静语气,范无咎一边快速地环顾四周寻找着脱身的机会,一边思考如何回应对方的问话。

  骗人说自己并非不怀好意?对方没有分毫相信的可能,只会弄巧成拙;老实交代?绝不说出雇主姓名是职业素养和底线不说,他也确确实实不知道那个匿名来信人的准确身份。第一次陷入这种尴尬又无助的处境中,范无咎干脆选择了一言不发。

  “很专业嘛。”谢必安站起身向窗边走,冰凉的枪口抵在对方的小腹上,慢慢凑到对方耳边,“信不信我有很多办法能逼你说出来?”

  “信。”

  谢必安听到对方突然的回答反倒楞了一下,向后撤了一步,竟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鄙夷的神情,“哦?这么了解我?”

  “给我也注射那种东西,上瘾了就只能哭着求你?”蒙面的人冷哼了一声,“不如现在就杀了我。”

  范无咎说这句话的时候颇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,没想到身前的美人却皱紧眉头沉默了,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,“你的老板说我做这种事?”

  没来得及回应,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,几个醉醺醺的声音在楼下叫嚷了好一会。

 

  被骗了,外面要是布了人,哪能容许他们这样闹。

 

  范无咎行动迅速跟上了思考的速度,趁着对方稍有松懈猛地侧身,抓住那人的手腕掰开了抵在身前的枪口,另一只手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刺了上去。这一刀正对准了人的小腹,谁知刚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身手,那人的肘猝不及防地顶上了自己的臂弯,竟硬是把匕首撞得脱了手。

  完了。蒙面杀手很清楚今晚完成任务已经是不可能了,再僵持下去保不住连命也要搭上。他后退了半步,作势猛地用前额去撞对方的鼻梁,看到谢必安讯速地改变了重心,仰身想要躲开,握着他手腕的手便顺着一推,惯性使然下对方果然失去平衡向后趔趄了两步。范无咎本就站在窗前不远处,借着这几秒迅速向后,退出房间跳上隔壁的阳台,抓住来时系好的细绳爬上屋顶,收绳。生怕对方追上来,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到大楼的另一端,顺着消防梯爬下了楼,一气呵成。果真并没有MS的人守在外面。

  一路上故意兜了不少圈子,能确保没有人跟着自己。回到家,范无咎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下来。

  这房子还是当年接了第一个活手头还算阔绰的时候,几个朋友撺掇自己买的。当时琢磨着能安定下来也未尝不是好事,换句话说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成家也方便就一咬牙交了首付。谁知道不但安定的工作没着落,也没遇上喜欢的漂亮姑娘,每个月还要为还房贷发愁,空荡荡的大房子倒是成了几个损友聚会喝酒的好地方,范无咎躺在床上时常感慨前途一片灰暗。

    突然放松下来,浑身的乏力感便一下子涌了上来,范无咎坐在冒着蒸汽的浴缸里阖上眼,回想着方才的经历。

    第一次失手。

   他突然想起谢必安皱着眉问自己,“你的老板说我做这种事?”言外之意是在否认。

   为什么?对于自己这种人有隐瞒的必要吗?还是说……范无咎愣了一下,猛地想起委托人迟迟才说出的这个理由,难道并不是真的?那么,他口中的很多种逼问自己的方法是指什么呢?严刑拷打?

  

  到底该相信谁?

  

  油然升起的烦躁正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浴缸边的手机嗡嗡地震了两下。他皱皱眉点开了刚收到的邮件,“三天了,得手了吗?”

  “还没有,再等等。还有,上次你说他卖不干净的东西,是真的还是随便找的理由?”

  “真的。自己儿子的事,我会乱说吗?”这一次回复的很快,不像是在说谎。范无咎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,默默放下手机没有再回复。

  不会有人用小孩子当挡箭牌吧,他想。谢必安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,虽然想不出理由,但大概他的确是骗了自己。

  还好今晚有记得带面具,不然下次行动就难办了。范无咎叹了口气,对晚上的事有点后怕,对方的身手已经领略过了,不能再像这样硬碰硬了,得想个好计划。

 

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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